【双花】似锦
*(伪)原著向，张佳乐视角以及活在回忆里的孙哲平。
*孙哲平先生生日快乐，第二年了。
*很短，私设如山，地名都是瞎编乱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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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
1.
“——请SH817次航班的旅客前往2号口提取行李，需要转机的旅客请走左侧通道。”
2.
张佳乐像拖着一个小尾巴似的单手拉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走在昆明长水机场中来往人群中，将自己混入这些行色匆匆的人当中。
正值夏休期当中，他原本还打算留在青岛待上几日，反正已经可以说是随意钻进一个有电脑的房间便可待上一整天的人了。
只不过林敬言在临分别之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在例行的“夏休愉快”之后添了一句：“我订了票回南京，在这里待的久了，偶尔想回到老地方看一眼。”
张佳乐正在外卖候选单上划动的手指在那一刻顿了一下。
3.
张佳乐回到昆明的那一天，细密的阵雨给这座城市笼罩上了一种有些压抑的气氛。
他顺手撑开伞，轻车熟路地从航站楼外的计程车停靠点找到了自己提前预约的接机车。司机很熟练地打了表，回头打量了一眼后排的乘客，语气颇为轻快地开口道：“先生去哪里？”
“啊。”张佳乐先前始终微低着头，被司机这一问打断了思绪，脱口而出道，“去百花……不是，去锦江大厦，繁花路224号。”
计程车司机得了令，一路上两人再无多言。车载收音机上正好切换到音乐调频，以往过了零点便会有主题音乐的专栏，似乎为了配合深夜的气氛，总是会挑选一些有点忧郁气氛的情歌，让人生生听出些世间生离的感觉来。
张佳乐倚在后排窗边，任由平缓的曲调钻进耳朵，将所有精力都分给了窗外随着行车一闪而过的景色。
那是他生于此又长于此的一座城池，就连久别都仍旧像是一日未见的老朋友，从街角到树木中都有一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
他忽然就想起老林走之前的神情，那种从眼镜片后透露出的温和流露，谁没这点故地重游的情怀呢。
“到了先生。”司机的声音又一次闯入那纷杂的思绪中，“左侧开门，小心来车。”
张佳乐结了车费，站在他称作锦江大厦的写字楼下，待计程车绝尘而去，才缓缓望向斜对角的方向。
这条路以前也不叫“繁花路”，他依稀记得也是带着个“花”字，只不过随着荣耀被更多人认识和认可，或许是这座城市也被冠上了一个属于百花的独特名号——而就在这条路的对面，那幢差点被顺口说成目的地的建筑似乎在这一片高楼中分外显眼。
“百花俱乐部。”张佳乐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念了一遍这五个字。
4.
张佳乐忽然发觉自己说不出究竟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回来的，只是明明对这座城的每一角都觉得熟悉，谈起要去哪里的时候，说出的不过就这几个地址。
恍惚之间，他三步两步拐进了一旁的一条小巷。巷子里谈不上热闹，只有一家面店，或许是因为确实开了很久的缘故，依旧有回头客常来光顾，将这城市一隅也多平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店的名字叫做“似锦”。
老板娘端着两碗面从云烟缭绕的后厨里走出来，注意到了刻意挑选了一个在角落的座位的张佳乐，忽然神色有些愕然。
张佳乐先一步打了个招呼：“老板娘好，一碗卤面。”
过了片刻，尚带有厨房的灶火热气的面碗被端了上来，切好的肉块被堆在了一边，葱花少了大半，似乎剩下的零星几点只是为了点缀上三分颜色。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透过枝叶正好可以看见百花俱乐部的窗户玻璃。
似乎以前也有过两个人，总是在深夜接近打烊的时候登门造访，坐在最不起眼的座位上，要上两碗面，足以一直坐到夜色如浓墨一般的时候，老板娘收了所有的厨具，这才来收他们的碗。
那时的他们还足够年轻，有的是时间来谈理想，谈遥不可及又闪闪发光的未来。
张佳乐在心底笑了自己一声，低低地说了句：“……老板娘记性真好啊。”
5.
“老板娘晚上好——”
张佳乐在巷口那儿远远地见着了面店的老板娘，冲着她挥了挥手。
一旁的孙哲平拽了他一把，两人习惯性地走向角落的空座位。说来也怪，这家面店生意着实不错，但那个位置却像是为两人预留好了一般。
“一碗卤面，要热气腾腾的最好，麻烦老板娘把面上的肉放在一边，葱尽量少些。”张佳乐像是练习过许多遍一样，一点儿都没停顿地从头说到尾。
“一份牛肉汤面，加个卤蛋，汤多放点。”孙哲平不慌不忙地接上张佳乐的话音。
老板娘笑颜微舒：“好的，两位稍等。”
张佳乐一边摆弄着手中的筷子，一边道：“今天副本的这个boss，属性和特点已经基本熟悉了，上次的攻略还是不够靠谱——不过这样的话，倒是也可以让那些训练营的新一辈上来试试手。”
“今天的野图，只差一点。”孙哲平先是点头默许了他的话，又微叹了口气，“这个材料很重要，争夺也很激烈，只等着工会的人来提供不行，明天继续。”
张佳乐似乎是想起了今天时机微出偏差而错失野图boss的百花缭乱，也露出了些懊悔的神色：“大孙，我们下次换……”
他忽然看见了孙哲平的那双眼睛，其中闪着这个年纪应有的炽热而明亮的光，就在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
他在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接着孙哲平打断了他的话：“乐乐，就差一步了。”
“——这是猎寻等的最后一个材料，我都等不及了。”
6.
老板娘记得孙哲平一个人来的那天，一片夜色中月光将他模糊的影子拉的颀长。
或许是他和张佳乐一起来的次数太多了，多到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老板娘甚至在那个突然独自来访的年轻人身上读出了一点不甘和落寞来，是本应不属于原本的那个一身恣意的孙哲平的。
她走上前去：“小张今天没有一起过来？”
“老板娘，”孙哲平答非所问地接她的话，“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您家吃面了。”
老板娘被他这突然的一句戳地一愣，过了几秒才道：“还是老样子？”
“不了。”孙哲平举起面前半杯凉透了的柠檬水一饮而尽，“我想尝尝您家的卤面。”
7.
张佳乐亲自找到老板娘，低声道：“老板娘，谢谢您这么多的款待，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最后一次来您家吃面了。”
老板娘手中的动作又停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笑笑：“小张，你们真是连说过的话都一样。”
“什么？”这回轮到张佳乐没反应过来了。
他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老板娘将面下进滚烫的水中，忽然又开口道：“我想麻烦您一件事。”
“日子过得久了都记不住几年几月了，但是也不会记不得今天是17号了。”张佳乐越说声音越低，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我以前调侃他说，等他生日的时候请他吃碗面，当时没想急着兑现，就觉得我们都还有很长的路能走。”
他转身走出后厨，又回头留下一个标准式的笑来，似乎用这一副皮囊就可以把所有的情绪都包裹起来藏好了。
“记得多加些汤，谢谢老板娘了。”
8.
张佳乐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招牌上的“似锦”二字依旧清晰。
总有一些东西会被细沙和尘土掩埋，再在时间的浇灌下，重新破土而出，依旧耀眼似锦。
9.
他忽然听见有人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低笑了一声，说：“谢谢你的礼物。”
“张佳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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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的灵感来源是晚上读了的很多深夜食堂的故事，而那条微博下有一条评论说“在当今环境下的小人物的悲欢无足轻重”，但正是因为他们两个极其平凡，就是两个为了自己坚持的、想要的、最初的梦想在不断努力着提升自己的年轻人，他们爱得动人。
原本只是喜欢这个气氛，最后没有忍住就he了一下（……）